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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我不想开视频,只是大脑讨厌视频会议 | 《大脑喜欢这样工作》

发布时间:2024-09-24 10评论 1877阅读
不是我不想开视频,只是大脑讨厌视频会议 | 《大脑喜欢这样工作》-心理学文章-壹心理
作者:大千
编辑Tada3
美编:N
来源:微信公众号:京师心理大学堂(ID:bnupsychology)


“今晚的线上交流会,需要大家都打开视频哦!”

“一会儿和某部门线上开会商议某事项,大家打开摄像头,积极交流。”


讨厌开会,更讨厌那些要求打开摄像头的线上会议。


事实上,大脑的确讨厌开会,尤其是线上视频会议。更准确地说,我们的大脑尚未获得足够的时间来适应视频会议这种形式。


01

线上视频会议耗能巨大!


视频会议中,信息“要么太多,要么太少”,视觉系统需要持续为监测这些信息而努力工作。


为什么信息可能太“多”呢?受视觉水平视野的限制,线下会议中我们往往只同时注意某几位参会者。然而在视频会议中,我们需要同时面对电脑屏幕上十几张甚至几十张面孔,这又造成了非言语信息的过载


那为什么信息又会太“少”呢?由于视频信息主要由面孔组成,掩盖了来自身体其他部位的重要社交信息,这使得可加工的信息变少了,因此增大了大脑加工非语言信息的难度。


开会时,个体需要同时处理视觉信息并应对社交互动,这本身就是一项耗费能量的任务。尤其当交流方式仅限于面部表情和文字时,疲惫感会更加明显。


02

线上会议需要长时间的注视,反自然!


在现实世界里,对话从来都不是由凝视主导的行为,但在视频会议中,凝视几乎就是全部。


如果你和某人初次见面,对方在1.2s内将他的目光从你身上移开,你就会认为TA在忽视你,如果TA盯着你超过3.2秒,你就会开始感到不舒服,怀疑是否发生了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(Kleinke, 1986)。保持恰当的注视时间,是人类这一物种所特有的社交行为。注视行为本身也成为评估心理健康状况的指标之一,例如对于婴儿和学步期儿童,逃避目光接触是孤独症的初期迹象之一。


在视频会议的世界里,这一切都被颠覆了。我们会长时间注视他人,尤其是在没有共享屏幕展示PPT、只有摄像头画面的会议中。与此同时,尽管我们很多时候无法判断参会者是否真的在看自己,却不禁担心,甚至默认他们在盯着自己。这种长久的注视和被注视感对大脑来说是很陌生的。


03

奇怪的"大脸"


除了注视时长的问题,视频会议还可能导致另一方面的不自然——人脸的相对大小。


想象一下,当视频会议中某位参会者发言时,他的视频图像自动地占据了大部分屏幕,你是否会不自主地感到些许惊讶或不适?这是因为突如其来的“大脸”让我们无法准确估计一个人的面部大小,而评估面部大小对人类的生存繁衍十分重要,具有深刻的进化意义:一般来说,只有在我们的身体非常接近另一个人时,我们才会感知到一张“大脸”。因此看到一个“大脸”时,大脑中的接近传感器会立即亮起。在狩猎--采集者的世界里, 只有少数几个原因让个体之间如此靠近:要么即将进行一场近距离肉搏战,要么即将发生性关系。


大脑当然知道这些事情不会在视频会议中发生,但进化习得的自动反应不可避免,因此大脑必须不断抚慰这些因进化原因而产生的担忧。


04

自己的"大脸"也会干扰我们


为什么?


这要从那位爱上自己的美少年纳西索斯(Narcissus)说起。据说纳西索斯非常漂亮,当他看到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时便爱上了“他”。他无时无刻不在注视自己的倒影。这则神话故事的结尾是,纳西索斯对自己的形象太过痴迷,最终赴水溺死。这也诞生了英文中的自恋(narcissus)一词。


我们可能拥有,也可能没有纳西索斯那样漂亮的脸蛋,但研究表明,我们都拥有他的专注力。如果我们能在视野内看到自己的脸,我们便会自动从“脸海”中选出自己的脸,并对它给予超乎寻常的关注(Alzueta, Melcón, Jensen & Capilla,2020; Bola, Paź, Doradzińska & Nowicka, 2020)。一旦我们注意到自己的脸正在看着自己,就更难从这样的视线中脱离出来了。


这种与自我的邂逅时刻发生在视频会议里。每一次视频会议,我们都需要和自己的脸对抗,努力不受其干扰地保持专注。


专栏君



篇幅宜人性:★★★★★

趣味可读性:★★★★

科学严谨性:★★★★


以上关于视频会议背后的脑科学原理,来自于华盛顿大学生物工程学副教授、美国国家工程院院士约翰·梅迪纳(John Medina)所撰写的《大脑喜欢这样工作》一书。书中还讨论了许多有趣的问题:


"为什么几乎任何人在获得权力后都可能陷入脆弱的境地?"

"为什么外热内冷的人比外冷内热的人更容易构建良好的职场关系?"

"为什么想要获得自己的幸福,就需要关注其他人的幸福,而不只关注自己?"

"为什么有耐心、有意志力的人也无法作出积极的长期改变?"


如果你对这些问题感兴趣,想要参考书中提到的原理和改进方法改进自己的工作体验,可以尝试阅读。


参考文献:
Alzueta, E., Melcón, M., Jensen, O., & Capilla, A. (2020). The ‘Narcissus Effect’: Top-down alpha-beta band modulation of face-related brain areas during self-face processing. NeuroImage, 213, 116754.
Bola, M., Paź, M., Doradzińska, Ł., & Nowicka, A. (2020). The self-face automatically captures attention without consciousness. bioRxiv, 2020-01.
C.L. Kleinke, Gaze and eye contact: A research review, Psychol. Bull. 100 (1986) 78–100.


作者简介:大千。本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:京师心理大学堂(ID:bnupsychology),京师心理大学堂,北师大心理学部出品,奉行“打造中国最专业的心理学科普平台”的项目定位,努力将北师大心理学百年积淀奉献于社会,凝聚师生力量传播科学知识,让心理学走进千家万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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