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作者:Dina Radtke
来源:微信公众号:丘脑大叔(ID:RoseVorchid)
早上好,我是脑叔,一个爱聊脑的家伙。
你一口气吃掉整盒巧克力饼干的冲动,其实源自人类祖先赖以生存的原始本能。这些对高热量的渴望,就像大脑的“自动驾驶模式”,主导着我们的饮食选择,甚至常常压倒理性判断。
为什么进化会给我们留下这样的“程序漏洞”?耶鲁大学比较医学系主任塔马斯·霍瓦特(Tamas Horvath)深耕饮食行为神经机制研究逾30年。近期他深度解读了“治愈系美食”背后的神经密码。
什么是治愈系美食?为什么会让人感到治愈?
“治愈系美食”因人而异——可能是妈妈煮的鸡汤,也可能是焦糖布丁的脆壳。霍瓦特指出,这种偏好由成长环境、压力应对方式甚至孕期母亲的饮食习惯共同塑造。“食物会改变大脑化学物质的浓度,最终让你感到愉悦。”他举例道,“对我来说,炸鸡是童年记忆的载体;但对另一个人,脆甜的胡萝卜同样能带来安全感。”
从实验室到餐桌,科学揭示了更深层的机制:碳水化合物和脂肪会调节生长素、瘦素、胰岛素和胰高血糖素样肽(GLP)等激素水平,进而通过多巴胺和血清素向大脑发送“快乐信号”。这种即时满足感虽诱人,却可能让细胞超负荷运转——就像给发动机猛灌劣质燃油,短期轰鸣后终将损伤内部零件。
为何我们对高热量食物毫无抵抗力?
答案藏在基因里的生存备忘录中。远古时期食物短缺的阴影,让大脑进化出“能囤就囤”的策略——优先选择热量密度高的食物,将多余能量转化为脂肪储备。“所谓适量饮食的‘正常表型’,其实是进化彩票中的稀有奖。”霍瓦特调侃道。
然而,现代食品工业将这种本能推向极端:精制糖和反式脂肪组成的“超常刺激物”,比天然食物更能激活奖赏回路。就像智能手机劫持了我们的注意力,加工食品也劫持了古老的生存机制。
霍瓦特团队的核心发现藏在大脑深处的“饥饿司令部”——下丘脑。这里的饥饿神经元如同永不疲倦的指挥官,24小时监测血液中的能量信号。它们凌驾于饱腹感神经元之上,形成一套“默认优先觅食”的神经程序。“如果大脑天生倾向于抑制饥饿,人类早该灭绝了。”霍瓦特解释道。
在感到压力时,肾上腺会释放一种叫做皮质类固醇的激素,这种激素可能在大脑的多个部位(如下丘脑)起作用,从而促进饥饿感,促使我们疯狂渴望炸鸡奶茶。但有趣的是,有人化焦虑为食欲,有人却茶饭不思。“这取决于你的压力应对经验,”霍瓦特分析,“比如一个人若从小用零食缓解课业压力,成年后很可能会在加班时无意识撕开薯片袋。”
明知不该暴食却停不下来?这是为什么?
大脑中有很多很多部分会受到渴望和进食的影响。值得注意的是,当我们渴望食物和吃东西的时候,负责认知控制和决策的区域——前额皮质——通常会被轻微抑制。你可能知道吃大量的薯片不利于你的最佳利益,但根据这些化学信使在你身体和大脑中的浓度,吃的欲望可能会压倒你的认知控制。
那该怎么办?这里也是有希望的:通过正念饮食、认知重评等方式,人类依然能夺回部分控制权——毕竟,我们不仅是基因的容器,更是意义的编织者。
About the author: Dina Radtke is the Media & Science Writing Associate for the Society for Neuroscience.
作者简介:Dina Radtke ,本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:丘脑大叔(ID:RoseVorchid),主要关注脑,偶尔吐吐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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